詩歌
那個風槍手,走了,
他走得很急很急,
仿佛怕戰(zhàn)友們前來告別,
會阻斷他重回巴山蜀水的圓夢之旅。
他本不想這么快就走,
安度往年、享受生活誰不樂意?
但無情的粉塵一點點硬化了他的肺,
多活一分鐘,
都需要忍受巨大的痛苦和付出超強的毅力。
那個風槍手,走了,
他走得很輕很輕,
沒有驚動風,也沒有驚動雨,
如同清晨的村落中裊裊散去的炊煙一縷。
他本就再普通不過,
無論在軍營,還是回歸故里,
聞聽他走了的人,
最多也就是發(fā)出輕輕的一聲嘆息。
那個風槍手,走了,
他走得很累很累,
還像當年從隧道里走出來,
拖著疲憊的身軀一步步走下工地。
他曾經(jīng)有一個夢想,
就是當一座隧道鑿?fù)ê螅?/span>
能坐著火車自豪而愜意地走上一遭,
可惜,
如此的奢望至死還深深地埋在他的心底。
那個風槍手,走了,
他走得很遠很遠,
走向遠山,走向天際,
一個時代結(jié)束了,一切都漸漸淡去。
只有他懷抱風槍挺進大山的身影,
總還是那么真切,那么清晰,
那是在告訴今天的人們:
高鐵再快,也只能縮短時空,
卻無法拉開與那段歷史的距離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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